第一次去海南岛是在1995夏。
上海电视台《智力大冲浪》要做国庆专场,兵分四路去了中国的东南西北四个地方,我作为策划和撰稿人被分在南:三亚。
南海舰队派出一位宣传干事,从湛江陪我们去三亚,他一路上讲了许多守候西沙群岛的战士生活:战士们在巴掌大的小岛上,一守就是两年,不见泥土、没有蔬菜、看不到电视,生活的单调是可想而知的。他们回到陆地,看见绿叶就亲切,看见鸡鸭猪羊也高兴,就不要说看见女人了。
据他讲,有一次,听说电视台摄制组要来岛上,战士们列队迎候。只见直升飞机上下来一行人中,有一长发红衣人,大家高兴极了。
没想到那人转过脸来却留着长胡子,一看是个男人,大家真是沮丧之极。
听着宣传干事的故事,不知不觉地,飞机已经在新建的三亚机场降落。
令人意外的是夏天的三亚比上海凉快。
用完晚餐回宾馆时,发觉三亚有很多花枝招展的站街女,小辰关照:回宾馆一律不准再出来。
但三亚的海滩对我们有着巨大的吸引力。夜里九点过后,估计小辰上床看电视了,我们三人叫上一女编导,让她去海滩上给我们看衣服,打的去海边。一路上发觉:三亚的夜市才刚刚开始。
好爽呀!从海里上岸时,看衣服的女编导说“我任务完成了,也要下海去。”她就这样穿着衣服扑下了海。
回来路上被我们扬招的那辆出租车算是倒霉了,因为我们四人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,就这样挤上了车。
那次在海南,我们从中线去通什,看了一个黎族的原始村寨;绕西线去海口,中途参观了中国植物研究院。这些,我在《周末三亚的视频》博客中都谈到过。
这里想补充一下在黎族村寨里的一些细节:
我真的没想到那里是那么穷,走进挂着牛头的村口,那里的小伙子都光着膀子,房子是竹爿和泥搭成的,简易的不能再简易了。屋里很黑,几个黎族中年很客气地请我们喝他们的自酿的米酒,那米酒就放在桌上一个破旧的铝面盆里,没给我们杯子,往面盆里为每人插一根麦管,就是请你喝酒了。
在另一处屋里,我们见到房梁下有一个吊篮,篮里有一小孩,刚想拍照,被一老妇拦住。她说我们手里的东西会把孩子的魂吸走。后来给了她五十元钱,她也就任我们拍了。
听说他们以割胶为生,我们想去看他们的压胶机。没人肯领路去,说要翻过一个山头,很累的。我们拿出100元,给一位穿着衣服的小伙子,他接过去在太阳底下照了又照,终于乐呵呵地领我们去了。其实那不过就是一个简陋的东西。
等我们出村口时,突然发觉原先光着膀子的好些小伙子都穿上衣服,等在那里,看我们上车,看我们车渐行渐远,还挥了挥手,不是高兴,像是有些失望。
想了半天,不知那是为什么?也许他们在等着我们有新的任务?毕竟,那五十元和一百元给得也太容易了些。
第二次去海南是在2006年夏。
这是报社组织中层干部去三亚“头脑风暴”两天。我们所住的宾馆本身就有一个漂亮的海滩,其它地方没时间去。只是听说三亚新建了南山公园,有个海上观世音,规模浩大。在临上飞机前,大家就去玩了一下。
把今年春节去三亚也包括进来,我一共三次去海南,但从未走过东线。
好在我有好几路朋友都在三亚买了房子,他们早就说好退休后每年一起去三亚过冬天。
我想,我还有的是机会去海南,东线不会空白。
1995年夏,在三亚民族文化园(现在的“槟榔谷”)和苗族演员合影。
1995年夏,在通什一黎族村寨,与黎族女孩合影。
2011年冬,在三亚的亚诺达国家森林公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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