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放松一下心情,下班后就又去朋友开的那家婚介所。
朋友不在,我坐下来等。
见一位三十三四岁的男人进来,喃喃自语:“几点了?三点三十七分?还早。”
然后对我说:“叫我四点钟来的,不晓得什么结果呢。”
“就在这里见了一面,材料也没看过……我没什么要求,自己人长得一般,1米61,女的有1米50几就可以了。”
“你问我现在什么心情?讲不清。就象进考场一样,不知怎么应付……对对,像听公布考试成绩一样,不知道我得到的将是多少分。嘿嘿……”
“噢,可以抽烟吗?你也来一根?我抽得很少,三天一包。她如果反对,我就坚决不抽了!酒嘛,过年过节喝一点……阿唷!你眼光蛮厉害,说实在的,一斤的量。”
“我这条裤子不是一般的劳动布牛仔,是弹力的,海外来的……这鬓脚是刮胡子刮出来的……我本来头发还要长……这有啥不清爽?现在小青年么,追求时髦呀。”
“没有,没有谈过。我在谈朋友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,晓都勿晓得……你怎么知道?我算服帖你了。这种事现在不能让她知道,只好讲没有谈过。”
“四点钟超过了,她怎么还没有来?……阿唷,她有可能已经在那一间了?”他突然紧张地看了看里面的小房间。
“没有人?这就好。这种约会方式蛮吓人的,我刚才讲的被听到就完蛋了……好,好,我坐到角落里看报去。不跟你谈了,不跟你谈了。”
朋友来了,把我叫到里面的小房间,压低喉咙对我讲:这就是上次跟那个装猪啰女人见面的男人。今天叫他来,是退他钱的,他已经三次没被人家选中了,只好退他费用。
想到朋友就要去宣布结果,心中不由地为他哀叹:唉,可怜的不是四方脸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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