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计划,我们在8月14日一早离开黑河,在哈尔滨待两天,然后直接返回上海。
明义哥讲究,他非要帮我算算日子,告诉我:14日、15日都不宜动身,16日才能走。
我没有告诉任何人:就在前两天,王信菊的母亲住院了。由于大活动没有完成,妻不想让此事干扰和影响他人的情绪,只是每天不断地与家里沟通,内心里已经急着想往回赶了。我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,准备好让妻直飞上海的方案。在这次活动中,其他公社有一位知青,人刚到黑河,就接到母亲去世的噩耗,心急火燎地又飞回了上海。
明义哥的说法,使我十分慎重,因为有些话不说不要紧,一旦说了,就不得不信。
我等待14日、15日两天的早早过去。至于还有一些要延长到18日才离开黑河的知青,我建议他们去漠河或者其它什么地方玩玩。
我唯一想再去看看的,竟然还是瑷珲。
老扯跟我一样,他想去头道沟,这是我们原来上北面地里干活时的必经之地。说实话,下乡这么多年,除了一次放马,我从来没去过头道沟的江滩,我都没看到过这条沟里的水是怎么汇入黑龙江的。
14日傍晚,我们在头道沟江滩上看到了非常美丽的场景:孤独的柳树在夕阳的柔光下,将长长的影子拖在绿色的草滩上;一群群牛羊无声地散落挪动;小沟的水泛着光从沟里淌出,然后像扇子般漫过草地,流进大江;大江南边一片白云,在夕阳金色的光照下,变得璨黄通透,云光折射在因天色渐暗而幽蓝的江面上,又被鱼鳞般的水轻轻晃动,攸攸地荡漾,简直就像仙境一样。
穿红衣的放羊农妇见我们拍个不停,走近来问我:“让我看看拍的照片行吗?”我播放了两张,她惊喜地叹道:“这么漂亮呀!我天天在这儿放羊,从来就不知道原来这么漂亮!”
老扯一边咔嚓咔嚓地摁快门,一边兴奋地大声说:“头道沟回来的那几个小子,天天就知道喝酒、吃大西瓜,错过大好景色,太可惜啦!”
我真的很喜欢这样的自然村屯。
第二天去新生鄂伦春乡,一路上看到大山中被森林拥抱、被小溪缠绕的村屯,我总会赞叹一句:真漂亮!这其中除了赞叹景色的美丽外,是不是因为我觉得自然村屯里会有更为简洁纯净的乡情?是不是因为我觉得人流相对凝固的自然村屯里,也会更多地凝固下知青的旧时回忆?
我说不清楚这种感觉。在就要离开瑷珲的时候,我深情地回眸这块曾经哺育了知青的黑土地,这块黑土地上当年知青们留下的印迹,在我渐渐模糊的目光里似乎无声地浮现了出来。
从新生乡回来,明义哥叫我们去吃饺子,拿出了珍藏的1573国窖为我们送行。
第二天一早,是明义哥选定的吉日,我们从高速回返上海,刚过瑷珲就看到了瑞平他们那辆车,果然大吉!后面的路程好像老天也非要让我们走在一起:我们因想早点回去取消了在哈尔滨多待两天的计划,而他们也因走差路取消了去长春朋友那儿吃狗肉的计划,一路上两车前后紧跟。
总体上非常顺利,在临近葫芦岛市时,我们这辆车的左后轮被路上硬件戳坏,去4S店换胎换轮毂。这让早在内蒙古就换胎的瑞平们感到了心理平衡,称之为“令人振奋的好消息”。
8月19日,一起从上海出发,在内蒙古和黑龙江转了31天后,我们又一起回到了上海。总行程:9550公里!
就在我写完这次出游全部博客的今天,刚刚定下来,本周六晚上,我们9人将聚在一起喝酒,分发一路上的照片。
民龙一直问我视频编好没有?我到周六时会告诉他:我会抓紧,就像我写的18篇博客一样,将用18个小视频拼成“风光游”和“乡情游”上下两部,大约要花18天的时间。
傍晚,在头道沟的草滩上回眸瑷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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