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16日早,我独自一人去喀什老城。
一如5年前的那个星期六,老城里到处是成群结队的儿童。我慢慢行走在土色围墙染黄的砖街上,看着装鲜艳的孩子们骑车、滑板和打闹。好多好多年来,我从未这样独行了,十分寂寞却也十分自我。
背后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叫着:“爷爷!”这声音有点让我想起了孙子,如果不是这次来疆讲课,我应该和那个小宝贝在一起。我没有停下脚步,只略略回头张望了一下。
“爷爷,帮我拍张照。”一张仰着稚气的脸见我回头,笑了。是的,他漂亮的眼睛看着我,真的是在叫我。这个十来岁的维族男孩欢快地爬上路边的雕塑,对我摆好了POSE。
我咔嚓几下拍完后,把照片给他看:“我怎么把照片给你?”
他用手遮住阳光,从相机屏幕上看到自己后,一边蹦跳着离去,一边挥手:“爷爷,再见!”
他压根儿就没有要照片的意思,难道只是为了打破我独行的寂寞?孤独的我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,心里觉得暖暖的。
刚才在城墙狭窄的过道里,一个维族小女孩与我侧身而过时,怯怯地说了声:“你好。”我当时仅仅予以礼貌的回应,并没有太多的在意。现在,我突然注意到这或许是喀什老城的一种变化,我喜欢上了这些热情的维族孩子。
我想起前天在讲座休息时,有一位学员问我:“上海人对来新疆旅游是不是还有些顾虑?”我未置可否地应道:“不会吧?”但5年前我们四人来老城游览,确实有朋友提醒要一路小心。那时的老城几乎没有游客,匆匆行走的居民与我们目光相对却没有表情,我们虽是四个,却是真正的孤独旅行者。
今天独行的我,感受到了老城里处处洋溢的友好热情,我试着主动向路过身边的维族孩子笑着摆手。她(他)们也灿烂地笑着,举起小手朝我使劲晃动。
我不再寂寞自我,变得愉悦轻松,充满好奇地遛达在老城的街头。这里阳光灿烂,空气清纯,我从南门到西门,再从西门到东门。在一家面馆花了15元,我吃了一碗菠菜牛肉丝拉面,然后穿过解放路,经艾提尕广场,来到吾斯塘博依步行街。
或许独行客更会受到孩子的关注?
在千年古街——吾斯塘博依步行街,两个学生模样的维族姑娘走过我的身旁,调皮地笑着,打起了V字手势。直到走出好远,还回头向我摆手。
可爱的两棵小草,可爱的两颗小脑袋。喔,还有相机里先前那些可爱孩子的笑脸。我不知道她(他)们是谁?但她(他)们天真无邪的笑脸,充满了对人与人之间美好情感的向往。她(他)们让我的喀什老城之行沉浸在惊喜、温暖和对未来的希望中,以至于竟然在老城逛了6个小时而不知不觉。
第二天,飞行近6个小时,返回上海。在飞机上闭上眼睛,心里还在想:这些孩子如果能得到我给她(他)们拍的照片,该会多高兴呀!
直到今夜写这篇博客时,我仍心存侥幸:看到此博客的喀什博友,或许有认识这些孩子的?请代我谢谢她(他)们!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