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雄兔脚扑朔，雌兔眼迷离。双兔傍地走，安能辨我是雄雌？”
女扮男装，代父从军的花木兰，到底生在哪里，又葬在哪里？一千多年来，众说纷纭。
河南虞城，安徽亳州，湖北黄陂，还有陕西延安，都在争抢成为花木兰的故乡，并且都能拿出自唐以来，或是皇帝或是命官的题词和建造的祠殿来证明自己的正宗。
1995年秋，我特地去了位于陕北延安西南40里的杜甫川花塬头村。村民大多姓花，说花木兰就是本村人，死后葬在村旁的山上，人称“花家陵”。
那墓下的石阶和两旁分列的石人、石马、石狮、石羊都已经很有年代了。
但大门口的“木兰故里”和“花将军墓”等石碑，还有花木兰戎装骑马和红妆采花的雕像，则是在1984年重修时竖立的。
花塬头村旁埋葬花木兰的这座山，又叫“万花山”，以漫山遍谷上万株野生牡丹而闻名，是中国四大牡丹源生地之一。
相传这些牡丹是天上王母娘娘的女儿四姐私自下凡种的；又说是花木兰征战回来时，路过洛阳长安带回牡丹种子播在万花山上的。
每年四五月间，万花山上这种在植物学里称作“延川红”的珍稀名贵原始牡丹，便竞相盛放，香气袭人。
游客在姹紫嫣红中，盘桓于山间亭台廊榭之间，荡漾在牡丹湖之上，煞是悠闲怡人。
因此，“木兰故里”的石碑旁，还竖有一个相等规模的“牡丹之乡”石碑。
代父从军代夫从军代兄代弟从军以及自己从军的女中豪杰，从古至今，又岂止花木兰一人？
在中国，花木兰已经是一个代称。昭示了千年以来，即便是在封建社会，人们对女性也不完全是歧视，甚至是“木兰如此多娇，引无数须眉竞折腰。”
今天，我们不要再问花木兰生在哪里，又陨在何方，天下处处有牡丹，陪伴巾帼传红香。
如此，就令人深感欣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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